「赵阳,从你母亲那个贱人害死我母后时,我们之间便已经不共戴天了,父皇薄情,我便杀他,你也有罪,亦该死!」
陛下愤怒至极,最终却吐出了一口黑血。
永安长公主脸上露出一抹凌厉的笑意,「赵阳,小时候的糖豆好吃些,还是长大后的荷花糕好吃些呢?」
「是你!你给朕下的毒!」
说完,皇帝便倒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。
永安长公主不再他,而是抽出身旁侍卫的剑。
「陛下病重,诸位,莫误前程。」
禁卫军训练有素,忠心不二,自然不会投降。
永安长公主脸色不耐,对萧晔道:「都杀了吧。」
萧晔最后看了我一眼,闪过片刻犹豫。
最终还是举起了手中的剑。
漫天血雾,好似那日谢府。
艳红的鲜血刺得我闭上了眼。
陛下被软禁在了皇宫。
而我,则被软禁在了萧府。
据说,为了我的事,萧晔与永安长公主闹得很不愉快。
最终还是永安长公主让了步。
毕竟逼宫在即,萧晔是她最重要的战剑。
可白玉有隙,尚且难合。
战前离心,更是大忌。
萧晔来找我时,外面披着一件暗青色的大氅。
入冬很久了,今年也会如那日冬至一般冷吗?
萧晔将我微凉的手紧握在手心,笑容中带着点小心翼翼。
「琬儿,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,我们很快就能成婚了,等我。」
我冷冷勾起唇角。
是啊,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。
「可萧晔,我不想再嫁给你了。」
萧晔一愣,随后着急道:「你可还是怨我?谢琬,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有所图谋,利用谢家亦是我的过错,可成婚五年,我不信你感受不到我的真情。」
真情?
我的眼神透过他,看向他身后仿佛已经称得上久远的曾经。
我与萧晔,其实是有过好日子的。
我知道他爱慕永安长公主,从一开始,便对他不抱什么期待。
萧晔却给了我太多意料之外的温情。
他知我性子不羁,便支持我经商游乐。
每年生辰,总要大办。
去了别家的宴会,回来总得细细寻问,是否受了委屈。